那会是我的月亮吗(2 / 4)

未熟的月,随着奔跑,在皮肤下轻轻晃荡

院子里,晨光洒满庭院,铭伯已经收拾妥当

手里正拿着昨个夜里照明的灯,听到脚步声,回头见到纾舒走出,恭敬地唤了一声:“姑娘。”

纾舒微微颔首,算是回应

她其实听见自己颈椎发出极轻的“咔”,是昨夜久坐听愿的后果,却只在心底叹了口气——山神不会生病,只会生锈

铭伯的目光落在她眼下那抹明显的青乌上,眉宇间浮现出几分担忧,低声说道:“姑娘昨夜没休息好?早知如此,老奴去守着便是了。”

纾舒弯了弯唇,唇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,那笑意像雪上淡薄的日光,“无事。”

她侧过身,晨光在她睫毛下投出一弯阴影,像一枚被掐灭的月牙

只是听了一晚上的祈愿,但这些也没什么,即身为山神,这些祈愿都是应该的

她在心里补了一句:可是没想到的事有人连上厕所也要说,还要自己保佑他……

保佑他什么,一路(肠)畅通无阻吗

此时,小布莱克已追到了门口,猛地刹住脚步,半躲在门后,只露出一双略显忐忑的眼睛

那眼睛因为愧疚而微微发热,像被塞进一小把炭火,烤得他眼眶发干

他听到了铭伯与纾舒的对话,心绪像是被什么揪住了一样

他低垂眸子,扶在门框上的小手不自觉地用力,木刺扎进掌心也不觉,薄唇抿成一条直线。

那个老伯伯说纾舒没休息了,原来……是因为自己,她才没能好好休息……

掌心的木刺带来一点真实的锐痛,他却松了口气——痛是好的,痛能抵消一部分“罪”

看见自己赤着的脚,沾了灰尘,脏兮兮的,忽然自惭形秽

脚趾本能地蜷成十粒小小的螺,想把灰藏起来,却越藏越显

铭伯注意到了门那边的动静,目光扫过门边探出的小脑袋,迟疑片刻后终于开口:“姑娘,那孩子是……”话未说完,又顿住了

他伺候纾舒三十年,知道她温柔里藏着不可触碰的边界,像雪里埋刀

纾舒却先开口,声音温润,像一缕穿过竹林的烟:“铭伯,熬一点小米粥吧,再蒸两枚鸡蛋,孩子应该也饿了。”

铭伯躬身应道:“是,老奴这就去。”说完,便转身朝厨房方向走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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