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、渡江(8 / 18)
披风已被三娘刺破一口,张家三兄弟在他‘铁披风’下一时也还支撑得住。三娘还是一剑盯住了他的背后,她力弱而招险,不敢和他硬拚,却如附骨之蛆一般,不叮死对方绝不撒口,但就是这样,六人还是不约而同被迫被对方带到了岸上。那人双手却并没全被王木和镖局那伙计完全缠住,犹有余力,这时却轮到金和尚大喝一声,跃到他面前,和他迎面对拚。也当真只有他有这番粗豪胆色,只见他呼声连连,杖风冷冷,打得最是热闹,剩下几人却一声不吭,偶尔有三娘一声娇叱为自己助势,张家三兄弟在披风中苦苦挣扎,最大的压力却是王木和镖局那伙计担下了,他两人脸上汗水不停地流,一得一失只有自己知道,知道自己只要一招失错,不光危及自身,另几人就可能马上命丧倾刻,只有咬住牙全力顶住,死不开口。
他们这一拨拚得最是惨烈热闹,杜焦二人那边、以二对一,似是隐隐占了些上风。但他二人心下忧急,只想二人联手,先做掉对方一个,再对别人援手。他们对手偏偏也是如此想法,想把对方最吃紧的杜焦两个角色拖住,叫自己两兄弟先得手再说。杜淮山与焦泗隐多年搭挡,配合无间,但却也越斗越心惊,没想到以他们一掌一剑,合力出手,也只略微占了上风。他们三人都招式花巧,斗得最为好看,秦稳那边却已变成拚掌,一招招只是闷打,但最先决出生死的只怕反是他这里,而且、好象他还落尽了下风。
众人心中其实已知渡江无望了,能袖手闲着的只有沈放和那瞎子祖孙两个。瞎子看不见,小姑娘看不懂,也还好说。沈放毕竟有些阅厉,虽不懂武艺,却也看出已方已落尽了下风,不由连连搓手,要不是怕上场添乱的话,他真恨不得插手。
这时杜焦二人问道:“王木,你走不走得了?”
王木‘嘿’了一声,道:“走不了,我们也已经不打算走,先拚掉他们再说,拚掉一个是一个。”
他虽处危局,但极为冷静,知道当此之时,一个心态可能关及所有人的生死。——如果局势不许,还一心想走,已方众人可能会心态燥浮,杜焦二人可能冒险出手。明知不可为,还不如定下心来,死战到底,也许还能拚一个不知鹿死谁手。
杜焦二人一听,长吸了一口气,手里招式却慢了下来。这时出手已是死战,不图退走了。
场中诸人均心态黯然。那边岸上,不一时,诸铁骑已飞驰而至。杜淮山抽空瞧了一眼,更感绝望,冷笑道:“好啊,缇骑三十二卫的六飞卫居然也全到齐了,焦老弟,咱老哥俩儿今天面子大了,居然劳动了这么多高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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