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咬痕(1 / 2)

“是抱着个东方女人进来的,”另一个压低声音。“还守了她一夜呢。”

“听说他就这么浑身湿透地闯进来”

“那女人是他什么人啊?”有人问出了所有人憋在心里的话。

“这还用说?准是情人没跑了。”

“东方女人?”在她们印象里,这些高傲的日耳曼军官身边,大多是金发碧眼的姑娘,听说是那样的,才最符合他们推崇的雅利安长相。

话音未落,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
一个高大身影大步走过来。

自从圣路易医院一半划为德军专用,她们见惯了各式各样的日耳曼军人,高的、壮的、踢着军靴走来走去,个个都挺拔得和白杨树似的。

相形之下,巴黎街头那些喷香水儿法国男人,忽然就显得浮夸又单薄了。

可眼前这位,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追随着那个身影,周身透出来的锋芒和气场,硬生生把之前见过的所有日耳曼男人全都压了下去。

即使这人看着满眼血丝、还胡子拉碴的。

莉莉安鼓起勇气叩门进来的时候,脸都发了烫。

“上、上校,我来打止、止痛针”莉莉安不太说得明白德语,可怎么连自己的母语都打了结,慌忙把一缕碎发别到护士帽后。

确实比《信号》上还要俊美几分,又更凌厉些,而黑发女孩整个都陷在他怀里,和只小雏鸟似的。

莉莉安定了定神再走进些,阳光透过百叶窗,正好落在那上校的蓝眼睛上,她才终于看清了,那双眼睛,是真像从尸山血海里淬出来的。

冰冰冷冷的,让她想起那些德国士兵口中苏联的暴风雪,不自觉就打了个战。

是真的有些吓人。

莉莉安放下托盘,取出针剂玻璃管时打了个滑,太奇怪了,她在医院处理过肠子都流出来的战地伤员,手都没抖过一下的。

“换你们护士长来。”克莱恩皱眉。这人一看就是个没经验的,连针管都拿不稳。

棕发女孩的脸“唰”地由红转到了白。

“赫尔曼。”

这时病床上传来一声呢喃,一只小手轻轻拽了拽他的武装带。

俞琬想起自己刚去柏林伤兵医院实习时,那些老兵总是斜眼打量她,嫌她年纪轻、手法生疏,动不动就嚷嚷着要换医生。眼前她的模样,八成是被克莱恩那副凶巴巴的样子吓着了。

更何况,她现在肩上像烧着团火,实在没力气等。

莉莉安站在原地,只见那女孩用德语说了句什么,虚弱得几乎听不见,但那只浑身带刺的豹子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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