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了是不是(2 / 3)

,只是一针一线,像是在修补某种她无法言说的负罪感,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脸上,几乎要灼伤她。

她想起过去这两个星期,他总是不经意地出现在诊所,有时是“旧伤复发”,有时是“疲劳过度”,甚至有一次,他带着轻微的食物过敏坐在诊室里,明明嘴都肿了,还笑嘻嘻的:“我可能对没文的空气过敏”。

“文医生,救命啊。”她想起娃娃脸方才进来时候的开场白。

浅金发被风吹得有些乱,手臂上缠着的纱布渗出一小片红,左手还提着一盒蝴蝶酥。

“亲戚在上海做总领事,这次回来探亲,”他晃了晃盒子,“想起你最爱吃礼查饭店的这个。顺便...需要你帮忙看看这个,自己包扎不好。”

她不傻,都到现在了,她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思,但她不能回应他,也不能接受他的礼物了。

她爱克莱恩。而约阿希姆,是她珍视的好朋友,是那个在她刚来巴黎每天无所事事,开始在怀疑自己决定的时候,第一个鼓励她的人,是那个来巴黎之后,第一个和她说家乡话的人。

可他现在,在用伤害自己的方式靠近她,她很难受。他明明知道,明明他们已经说清楚了。

俞琬的眼眶有些发热,她剪断线头,动作故意比平时重些。约阿希姆“嘶”了一声,却在她抬头时迅速咧开嘴角来。

“好了。”女孩转成了德语,想了想。还是扯出一个笑来。“这几天别碰水。”

可这笑怎么看怎么的勉强,连眉头都是蹙着的。是她发现了么?约阿希姆心里蓦地慌了一下,他突然有些后悔了,他只知道这会让她关心他,但他也不想让她心疼。

可是他的疼在身上,她的疼在心里,无论如何,她终究还是在乎的。

“这次是真的疼….没骗你。”欲盖弥彰似的。

三月的巴黎已经开始热起来了。克莱恩扯开扣子让风灌进衬衫。去柏林汇报装甲训练成果的这一周,他脑子里全是临行前女孩欲言又止的圆眼睛。刚下飞机,男人就马不停蹄过来了,手上还拎着她最喜欢的黑森林蛋糕。

她肯定很想他,这个念头让男人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。

结果到门前的时候,他停住了。

“这次是真的疼,没骗你。”诊所的门半掩着,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——他熟悉得很。克莱恩眉头皱了一下,走到门前。

女孩背对着门,正在为一个金发年轻人包扎手臂。那男人露出胳膊来,他正仰头看着俞琬,灰蓝色的眼睛里盛满克莱恩最厌恶的那种“故作天真”的神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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