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9章 我才是弟弟最爱的哥哥(五)(1 / 3)

赵昱在所有兄弟面前,都是一个和蔼的大家长。

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看不起赵罄。

毕竟光是出身不正这一条,都够他们鄙夷的了。

赵光义家风就是如此,没办法。

他展开信纸,是赵罄那熟悉的、带着几分拘谨和怯懦的笔迹:

“兄长昱尊鉴:

弟罄叩首,遥问兄长金安。

久疏问候,心中惶恐。不知兄长近来玉体可还康泰?

府中诸事繁杂,皆赖兄长一人运筹帷幄,独力支撑,弟每每思之,感佩万分,更忧心兄长操劳过甚,损伤贵体。

只恨弟身微力薄,远在边鄙,不能为兄分忧万一,唯有日夜祈愿兄长安好。

家中诸事,弟不敢妄加置喙。

唯念及生母,年岁渐长,体弱多忧,独居僻院,孤苦伶仃。弟远在千里,不能晨昏定省,每每思及,心如刀绞。

万望兄长念及手足之情,于百忙之中,稍加垂怜照拂,使母亲得以安度余年。

弟虽身死,亦感念兄长恩德于九泉之下。

兄长待弟,恩重如山。

弟永世难忘临行之时,兄长亲至府门相送,更赐下厚重行囊,殷殷叮嘱。

此情此景,罄铭刻五内,不敢或忘。

然弟愚钝无能,于家族无尺寸之功,于兄长无点滴之报,每每思之,羞愧难当。

今弟唯一能报兄长恩情于万一者,唯“倾凉州”一事耳。

后续酒水运输、交割事宜,弟已竭尽全力安排妥当,兄长尽可高枕无忧。

此乃弟耗尽心血所能为,只盼能稍稍解兄长烦忧。

然弟深知,树大招风,怀璧其罪。

弟之微末营生,早已为大夫人所不喜,更为二哥、三哥所不容。

弟不过一介庶子,命如草芥,自知大限将至,恐难再见兄长之面。

多年来,若非兄长暗中回护,弟早已尸骨无存。

此恩此德,今生无以为报,唯有来世结草衔环。

弟死不足惜,唯放心不下母亲。

此乃弟泣血之请,亦是唯一所托:

待弟去后,恳请兄长屈尊,亲至福兰镇外乾元观中,寻访一位道号“玄真”的张仙师。

弟已与仙师言明,他身怀秘法,精擅炼制那‘九牛二虎露’之仙方。

此露之神效,弟已亲身体验,确能解疲乏、增气力、壮精神,于兄长操劳万机之时,或可为一臂之助。

此乃弟为兄长谋得之最后一份心意,望兄长善加珍视。

至于那倾凉州之事,恐弟死后,便身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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