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章 饮少辄醉(2 / 3)

用的,求得一官半职是迟早的事。

既如此,我当在京中赁宅而居,永叔与我虽是至交,然久寓其府上终非礼数,亦不合体统。

一念及此,梅尧臣便起身告辞,要去寻牙行操办此事。

“圣俞兄何须仓促!”欧阳修拽住他的袍袖,“且在寒舍暂居,待吏部敕命颁下再议不迟。此等喜事,岂可无酒相贺?”

回首命下人道:“取酒来!”

不等下人取酒,门房已拎着冰鉴快步走来:“老爷,吴记川饭的伙计说是遵照老爷的吩咐,给家里送了两壶酒来。”

“恰逢其会!”欧阳修抚掌而笑,“快快取出!“

门房揭开盖子,将其中的两壶酒和一个小琉璃杯取出。

“为何竟有两壶?”

欧阳修分明记得自己说的是日需一壶。

“那伙计说……”

门房将李二郎转述给他的话又转述给欧阳修。

欧阳修拿起那个小琉璃杯细细端详,但见盏壁透若冰晶,杯底“雕”有花纹,指腹摩挲间隐有凉意沁肤,一时之间,爱不释手。

如此精致珍贵的琉璃杯竟作添头相赠,且未有只言片语提及,只作酒资附庸。

他不禁感慨:“吴掌柜深谙送礼之道。“

很显然,这只琉璃杯才是真正的礼物。

至少欧阳修是这么以为的。

立时嘱咐门房:“替我回句话:此后毋须送酒,吾自遣人往取。”

门房唱个喏,自去传话不提。

冰酒尚沁着霜气,欧阳修急急拔了壶塞,招呼小厮取来酒盏。

京师这雨下了月余,总像蒙着层湿布,又闷又潮。

这种天气对要上朝奏事的老人家尤其不友好,朝服既厚且重,简直闷得人发慌。

欧阳修至今仍未缓过劲来,此时此刻,捧起冰凉的酒盏,感受着扑面的寒意,精神立时为之一振。

两人仰头饮尽盏中酒,冰酒顺着灼热喉咙滑下去,不约而同地溢出一声轻叹,当真痛快!

只不过……

醉翁咂摸着嘴,这酒分明与昨日相同,他却总觉着少了些滋味。

梅尧臣搁下酒盏,也说:“似乎缺了点什么?”

话音刚落,两人突然齐声道:“花生米!”

说罢相视大笑。

欧阳修忽又摇头叹气:“川饭虽美,不宜多食。”

梅尧臣点头应和:“蜀味霸道,实非常人所能消受。”

昨日在吴记川饭,三人以水煮肉片佐饭,各自吃了两三碗。

谁知回府不久便觉肠胃不适,闹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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